咕噜……
幽暗的河面上,突然冒起几个水泡。由于夜色漆黑,在桥面上巡逻的人们并没有发现这个异常,但藏身于水底下的几人却是吓破了胆。
戴武一脸无辜,他也不想这样,但他的肺活量本就不好,无法在水底下屏息太久。此刻他的脸色早已青得发紫,反而是他的哥哥戴文脸色并无异常。
赵先河使了一个眼色,几人快速游动过去,从桥底下冒出头,小心翼翼却又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。
他们的脸上流露出太多的疲惫之色,连续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地赶路,还要小小提防随处都有可能出现的敌人,此刻他们的精神已经隐隐快要崩溃。
他们正处于绝对的死角,在桥面上巡逻的人们无法发现他们。赵先河看着河面上忽闪忽闪的黄光,神情有些凝重。
这条河到底有多长他们并不知道,但剩下的路却是严防重重。就算他们水性再好,身体终究也只是普通人,根本就无法坚持长时间在水中活动。
他的身体紧贴在岸边,望向有半人高的杂草。赵先河目光变幻不停,咬牙说道:“就在这里上岸吧!”
“你疯了?”
水性明明极差的戴武却最先提出了质疑,他眼神惊恐地看着在岸上巡逻的村民,低声说道:“现在上去不就是等着被人抓吗?”
“我刚刚已经观察过了,这里巡逻的人并不多,只要潜伏在杂草丛里,他们未必会发现。”
“我绝不同意!”
整支队伍在此刻出现了分歧,赵先河扫视一圈,淡淡道:“那么,想要现在上岸的就随我走吧。”
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太多的思考,吴免贵和石郝仁毫不犹豫地选择跟着赵先河走。比起与自己同一年段的戴武,他们更相信身为学长的赵先河。
戴文自然是选择和自己的弟弟一起继续往前游,这一点并未出乎赵先河的预料。他与戴武不仅是两兄弟,水性更是不差,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冒着危险上岸。
整支队伍就在此刻一分为二,随着戴文戴武两兄弟继续向前游动,赵先河三人也接连上岸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潜伏在杂草丛中,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着。见一个村民走远,就立刻加快速度。幸运的是,直到他们远离了河边,来到一座房屋的背面为止,始终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。
但赵先河仍未放松警惕,他蹲在地上,远远凝视着几道来回走动的身影。再往前走,再无杂草丛的掩盖,暴露的风险将会很大!
他思索片刻,探头探脑地趴在窗前,细细打量着屋内的情况。
他见屋内空无一人,直接翻窗进去。跟在后边的吴免贵与石郝仁也纷纷学习赵先河的动作,三人刚翻身进屋,突然听见了门外沉重的脚步声。
三人神色剧变,迅速找好各自的躲藏地点。吴免贵顺手打开一旁的柜门,直接藏身于内。而赵先河则是选择藏在床底下,剩下的石郝仁左顾右盼,又是没找到可以容纳他臃肿身材的地方,慌乱之下,他竟是选择躲进了一处房间内。
趴在床底下的赵先河听着门锁开动的声音,瞳孔下意识地轻微一缩。两双不同的鞋子进入他的视野内,他的心也在此刻吊起。
“寒舍简陋,还望您不要嫌弃。”
穿着皮靴子的似乎是屋主人,赵先河看着他走到圆桌前,听到了倒茶水的声音。
而圆桌旁,就是吴免贵藏身的衣柜!
此刻吴免贵也察觉到了有人过来,他死命地压抑住呼吸,不敢让衣柜外的人发现他的存在。
“你们这里的粮食也不多吗?”
说话的人较为年轻,声音听起来竟还有点熟悉。
“是啊。”屋主人幽幽地长叹一声,“都被上缴完了,说是给主的祭物,剩下的日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过。”
听着他人谈话的两人皆是一愣,他们这两天一路走来,也看见了不少人。他们对于主的崇敬疯狂到不惜生命,怎么变化突然如此之大?
屋主人似在犹豫,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:“您今日的宣讲……是否太过叛经离道了一点?”
“叛经离道的是我,还是长久以来给你们灌输错误知识的他们?”
“这……”
年轻的客人轻笑一声,道:“而且你现在邀请我进屋,不是对我的宣讲已经心动了吗?”
“不……这也许是因为我……”
“你是想说,受到我的蛊惑吗?”
“我,我没有那个意思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年轻的客人突然换了一个话题,道:“你觉得,你对于主的信仰纯粹吗?”
“这是当然的!”
屋主人情绪极为激动地喊了出来,年轻的客人对此微微一笑,道:“那么,你觉得拥有对主如此纯粹信仰的你,会轻易受到我的蛊惑吗?”
“这当然不会!”
“所以啊,并非是我蛊惑了你,而是我所理解的,本就比那些亵渎主之人,更加纯粹。你,可懂?”
“您,您是说那些人……”
年轻客人的语气突然阴冷下去,道:“这两天你可还听过关于苦行的行踪?”
“苦行大人?这两天的确是从未有他的行踪出现过了……”
“我想,是他出事了。”
“什,什么?这怎么可能!苦行大人那么强,怎么可能会……”
屋主人似乎难以相信这句话,而客人轻飘飘的下一句,却让他立刻神色大变。
“如果,是三位与苦行一个层次的人出手了?”
“这……”
屋主人说不出话来,但他越是细想,越觉得客人说的话越贴近真相。
让如此强大的苦行突然销声匿迹,除了与他同为层次的人出手,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呢?
“这件事情,我必须尽快和大家商量一下!请您现在寒舍小坐一会儿吧,我处理完就会回来的。”
屋主人急匆匆的跑出了屋内,而此刻整座房屋也重新归于了寂静。
“你们还想藏多久?”
王凌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寂静,其余三人纷纷从藏身之处走出。赵先河一脸震惊地看着王凌,道:“你没死?”
他的心中不仅只有这么一个问题,王凌不但没死,居然还在这鬼地方混得风生水起?
王凌突然脸色一沉,道:“赵先河同学,请注意你的态度!在称呼我的时候请加上【您】,亦或者称呼我为【坛主大人】。”
坛,坛主?
王凌轻轻甩了甩一块令牌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本人非常荣幸的成为了苍天教的坛主,地位仅在教中的长老与两位副教主以及一位教主之下。”
赵先河的脸色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,脱口而出道:“你杀了一个坛主,然后利用他的身份牌欺骗那些村民?”
这是他心中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释,否则凭什么王凌能够拥有坛主的令牌?
王凌神色鄙夷地看了一眼赵先河,嗤笑一声,道:“我可不喜欢这么血腥暴力的手段,这令牌,可是那坛主当着众人的面前非要给我的。”
三人的表情更加震惊,而王凌却是幽幽地长叹一声,道:“我本不想要,毕竟这玩意又没啥用。只是那坛主抱着我腿不让我走,非要让我收下。还说他身份太过低微,只能委屈我先用着。唉,我也只好被迫收下了。”
“你是……在讲段子吗?”
吴免贵硬生生地挤出这么一句话,也不怪他,王凌所说的一切,实在太过匪夷所思。
王凌也懒得解释,淡淡地回了一句:“你就当是段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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